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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pus 2 - Jeu du rapt 掠婦遊戲

    我們在春分時到達一個簡易的平等狀態,在相等的晝夜裡,沒有哪一個自己需要增減其存在,因而圍著一圈火,我們展開。起初我們都還知道,我們在村莊裡生長,每天必須處理許多瑣碎的事:如何有一套好的衣服可穿,並且維持它的整齊清潔;早上中午晚上的三食,必須剖開家畜的身體然後分割做好分類,從田地採來根莖蔬菜,或只是拿走母雞的蛋。維持房屋的實用讓下雨時不致漏水,閒暇時間做點豐富精神的休閒,又或只是和他人講講話。譬如國家正在不甚穩固的政治狀態,我們會聊起:「那些革命黨人到了鄰近的村莊,村莊被洗劫一空,希望他們不會過來這裡。」另一人回答:「我姐姐嫁到了那個村莊,而她已經一無所有了。」在這些對話裡,我們放走一些恐懼,事實上我們對我們的生活一直並不安心,即使那裏沒有革命黨人,我們總還是會被燒殺掠奪,或許是被執政黨,或許是國家,或許是被世界它營運著自己而需要一些燃料時,村莊就會迎來它的終點。

    我們處理恐懼的方式是,知道它距離我們有多遠。春分時所有的自我都取得了存有的合法性,於是我們會讓其中一個,就像丟石子去測度井有多深一樣,我們讓她去當那個石子。在她的精神開始下墜時,身體不堪負荷重力,便生成了舞蹈,那些抽動以及誤以為抓住了什麼的暫停,最後是停不下來的跳動與旋轉,失控卻擁有規律,她已經被攪進世界裡了。而我們發現我們也已經無法良好的說話了,那原本是,要下雨了出門記得帶傘,而現在我們剩下:你是誰?三角形、可以化約嗎、早上要刷牙、我的雞生了一顆蛋。「我的雞生了一顆蛋」這句話,被覆述上數次,彷彿世界上已經沒有其他的語言,其實也沒有雞,也沒有蛋了,只是繼續講話,就可以避免面對自己的瘋狂。

    就像是那時候,你或許已經不記得了,但你在高潮裡,狂暴地喊著:「偉大的主席!偉大的主席!偉大的主席!」被你炸死的那隻狗舔著我的手,非常開心而甜蜜的,跟什麼「愛國烈犬」之類的稱號都毫無關聯。我的身體平躺著,我睜著眼在遙遠的我的夢境裡,和那隻被炸死的狗愉快的玩在一起,而你的動作像風吹動樹樹影娑娑地投在這個境裡。

遊戲已經結束了,我無法告訴你是怎麼結束的,我看見村莊已經毀滅了,或者從一開始也沒有村莊,我也從來沒有其他可使我不致感到孤獨的村民,所以或許,你一開始也並不是個革命黨人,而我知道怎麼帶你回來,我的身體銜接著恐懼的世界,所以我可以在那裡,譬如說化成一棵樹,你只要看到那棵樹,就放心地躺到樹根上睡覺,好好地睡一覺,等你再次睜開眼時,我已經把你帶出來了,你既不會是革命黨人,也不會叫一些像彼得洛西卡之類的名字,然後你會在一個世界裡面,一個很好的世界。

R

Par Etang Chen

Yulin Huang

St. Sloth Machine的音樂,其實應該稱不上定義中的「後搖」或「瞪鞋」,不是那種讓樂手們天馬行空自由發揮,聽的時候像掉進水裡,不會游泳就等著被淹死的風格。雖然他們的歌也是由數個小段落組成一首不間斷的長歌,但透過安排,認真聽才會發現每個小段落裡,即使是以重複的鼓聲與貝斯作為骨架,透過雙吉他彈性變化組合,巧妙的穿插效果,聽來像是一首又一首的生動兒歌進行曲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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